陈二牛承认太子是个明君的材料,但人总是复杂的,在这一点上陈二牛一直都知道。

可就算有千般万般借口,自己现在的处置法子,对于乐意童来说都是不公的,明明是乐意童的想法,最后却要隐没在其中,可陈二牛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没有,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乐意童话还没说完,眼泪就顺着脸颊啪嗒落了下来。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落泪了。

“你别哭啊!我知道你委屈了。”陈二牛匆忙地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块手帕,他的手僵直地伸着。

乐意童接过手帕却没有去擦脸上的泪痕,她的手灵巧地躲过了陈二牛的手:“名声我从未放在心上,若是承恩能就此开始慢慢担起大任,我只会更高兴。”

她低了低头迟疑地问:“这样会不会耽搁你的时间。你怕是没时间准备会试了。”她到不在意虚名,事情办成就是了,以往也是怪她太过繁忙,都忘了注意承恩想什么,若是她早知道承恩对她如此孺慕,她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她只是没想到陈二牛会将此事放在心上。还以为这事就如同他们写信谈过的其他事一样,风一吹就散了。

“明年春才考,没事的,我以前都是提前一两月准备,还有咱们说的那个参谋学院的事我早早就写了章程,不费什么事,还有我一定能高中的。”

陈二牛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骄傲了些,当然章程他确实早早就写好了,他并不准备在北境留太久。

太子会因为自己和乐意童亲近而高兴,但定然不会情愿他留在北境太久。

不过自己这话说的,怎么好像自己天下无敌似的?!

“我信你,你定然能够高中。”乐意童仰起头对他轻轻笑了笑,依稀还能看到当年少女的柔美。

陈二牛的大拇指和食指扣在一块,他有些不安地将双手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