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事无论是陈二牛还是乐意童都提过。

但在他心中北境一直风平浪静,镇北军更是铁板一块,尤其是在乐意童接手之后,精锐大营甚至有能深入草原奇袭的功绩。

他一心扑在盐铁与士族上,竟是将其忽略了。

“我们逼的太紧,让那些人察觉到了不对,有士族出身的将领得了消息之后,他们连和有反心的胡将和胡人,里应外合。”太子叹了口气才说道,“他们本来就是本着杀了乐意童去的。只不过乐意童平日防范做的极好。哪怕他们里应外合,再夺了两城之后便再无寸进。”

“殿下臣来说吧。”一旁的宁远说道。

太子疲惫地点点头。

“乐姑娘胸口受了重伤,乐都护本就身体不佳,乐姑娘受伤后一直瞒着,本就是不想要动摇军心,想要一鼓作气夺回丢掉的两城。可不知是谁露出了消息,军中便有些乱了。”镇北军以乐姑娘和乐都护马首是瞻,八年来乐姑娘的威望隐隐超过了乐都护。

她受了重伤,对镇北军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

“乐姑娘没有前去医治,反而是作为前锋重新上了战场,乐承恩带着小股军事深入背后奇袭,乐姑娘从正面攻击,重新夺下了两城,其中只用了不到一日。”说起这个宁远这个文人都忍不住有些激动,“乐家真是将才辈出,乐姑娘是如此,乐承恩亦是如此!”

“本来镇北军失城的军报,我和父皇都是想要拦下的,毕竟现在内里也不安宁总不好再传出这种消息。可现在不同了。不仅夺回了原来的城池,意童还上书请求领兵深入草原,给这些不安分的胡人一些教训。”

太子看向陈二牛又说道:“看字迹和意童的上书,她身体尚可。”

“殿下觉得这可信吗?”陈二牛的声音还算沉稳,但是眼中的焦急再也掩饰不住。

“我和父皇自然不信,但是此次是一定要给胡人一些教训的,乐姑娘也肯定要去,只是主帅是乐承恩。乐姑娘只是随行,父皇也已经选了不少将领驰援北境。”太子劝慰道,“我不希望你从旁人那里听到这个消息。乐都护给父皇上了迷信,乐姑娘身子虽然是真的受了重伤,但军医说只要不再骑马剧烈运动,定然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