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竽才不信什么生长痛会这样的鬼话，但这时候张老师走了过来，招呼他们几个去更衣室换衣服，等待一会儿上台领奖。

姜竽在更衣室新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公共间就只有陈禾杨一个人坐在那里，姜竽于是走过去，趁着陈禾杨不备，轻拍了一下陈禾杨右边的肩膀，然后从陈禾杨左边绕了过去。

陈禾杨转过头，又把头转回来，看着姜竽说：“幼稚。”

姜竽“哼”了一声，然后在陈禾杨面前蹲下来，伸手去摸陈禾杨的膝盖。

其实她是刚刚看到陈禾杨一直摸自己那里才怀疑陈禾杨膝盖上是不是有伤，但陈禾杨手一伸过来拦她，姜竽就知道她猜对了。

“让我摸一摸嘛，这么小气。”姜竽说。

陈禾杨的手没动，姜竽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摸到了陈禾杨膝盖上一小块突出的骨头。

“这是什么？”姜竽仰起头看向陈禾杨。

“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也练过长跑。”陈禾杨说，然后他把他曾经练过跑步，但因为受伤又放弃，其实也没有那么热爱，在放弃的时候甚至松了一口气的事情，说给了姜竽。

“但是刚刚，”陈禾杨说，“我感觉我重新爱上了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