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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俞家尚有俞阁老把持,且阁老才名声望在外,京城不少文人大儒前来拜会,那礼品文玩自是不缺,客似云来络绎不绝。

俞继缶就如同混日子一般碌碌无为,徒有家主其名,未担其责。

可渐渐俞阁老年迈,又接连一子一孙剃度出家,小儿无能,诸事需自己操持,某日竟一病不起。

后来虽将养好了,却是管不得事务了,这掌家之权才真真正正落入俞继缶手中。

奈何俞继缶无才无德,科举不中、做生意失败。

做官不成,也没了生财之道,守着仅存的家业都逐一没落,门客渐稀,往日京城威名赫赫的俞府也湮没于繁华的益阳城中。

苟氏见俞继缶情绪低落,安慰道:“老爷无须自责,事已至此并非常人所能挽救,老爷你已经尽力了。不过先时白夫人来与我说了一事,却是桩大买卖,老爷可愿一闻?”

俞继缶听得大生意,歇了情绪抬头问道:“夫人快快说来。”

“白夫人念着我往日与她家有些交情,如今她夫家白力雇了一船,往来运送货物,这里面挣头可大着呢,听闻出一趟船便可净赚纹银五十两,现今愿带着咱家一起赚钱,只出些银子便可,老爷你说这是不是一桩好买卖?”苟氏含笑看着俞继缶说道。

“当真?这白家是否可信,若是这买卖真能做成,确是一桩好买卖。”

俞继缶与白家没什么来往,不过是她们妇人之间再一次聚会识得后,颇觉兴趣相投交往密切起来。

俞继缶对白家自是不了解,故而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