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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氏连忙附和道:“就是,多听你父亲的话,不用担心旁的,好了快些用膳吧,你肚子也饿了,快尝尝这鱼翅。”

说罢看着俞怀柳吃饭,一家和睦开心的微笑着。

而俞怀柳却是食不知味,他不敢跟父母说自己在学堂伤了人,且被苏欣奚落的一顿,为的是那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

主要是不想提起,自己的兄长俞怀生。

自小一提起他,或见过他后,母亲便哭得不能自已,父亲也满面愁容。

自那以后年幼的俞怀柳便打心里不喜他,直到他剃度出家,整个俞府再没人敢提起他,大家都好像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母亲的笑容也多了起来,俞怀柳想就这样吧,让俞怀生再也不要出现在俞府,他们一家也能和睦的生活。

可今天苏欣的话,却生生的剖开了他的自欺欺人,原来谁也没能忘了俞怀生。

他一直存在,包括在父亲母亲心中,只不过变成了个不能触碰的脓包,它越长越大,有朝一日溃破,便是腐烂的内里,家中一派和睦再也无难粉饰太平。

俞怀柳尽管心中思绪万分,可面上却一点也不敢表露,生怕叫父母瞧出点痕迹来,只能拼命地扒碗中的饭菜。

而俞继缶和苟氏见俞怀柳吃的这般香,以为是他因着有这鱼翅才比往常多吃了些,二人一对眼,更坚定了要与白家做买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