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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欣在路上心下还有些忐忑,虽是有一纸契书,但若是林慕想反悔也是轻而易举,不知他将自己单独带于何处。

心中存着事,苏欣也顾不上瞧周边景色,直到身前林慕的马儿停下,苏欣才回过神来。

她抬头瞧着府门上的牌匾,牌匾写着忠义候府,苏欣诧异。

“为何带我来此?”

“忠义候朱程远于年轻时与陈嶰曾并称为毅国两大猛将,俱是开国老将,现已年迈,致仕在家多年。他向来中正,不参与朝堂政事。”

“他与老妻多年未诞下子嗣,终在不惑近知天命的年纪诞下一女,可谓是老来得女,很是疼爱。其妻为着这个孩子,也伤了身子。”

苏欣有些莫名,不知林慕与自己说这些做什么,但也没发问,耐心倾听。

“谁知诞下这一女体弱多病,自小出不得门,见不了风,病恹恹的似随时便要一命呜呼一般。为此老两口找遍天下名医也不奏效,恰逢一老道,路过府门,见府中乌云漫顶,遂询问,后知晓有这一女子,替其起了个乳名为妙真。”

“为着好养活,并未给她起大名,就一直以妙真称呼,这般岁岁朝朝,也长成婷婷少女,与你一般大小。只年初忽然病重,一倒便再难起,于上月逝世。”

“那朱侯爷夫妇岂不悲痛欲绝?”

苏欣是想,若是自己这般撒手而去,只怕杨氏和苏永昌立时就昏厥过去,还不知要如何痛苦。

“正是,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般小心护着,也没能留住妙真性命。忠义候夫妇成日悲痛难忍,郁郁终日。”

林慕看向苏欣,一一道来。

“为什么与我说这些?”苏欣更是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