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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日偷摸出入府中,当我这一府的侍卫是瞎了吗。你既扮作我女儿,便不能做些偷鸡摸狗,有伤风化的事体,坏她名声。”朱侯爷这一席话说得直白难听,叫人难以接受。

“我做什么偷鸡摸狗,有伤风化了。怎么侯府看人都是凭自己所想,便可下定论,怪不得下人之前会那般行事,原来是有这样一个主子。”苏欣也不示弱,回呛道。

“你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说我。”朱侯爷闻言拍桌怒道,屋外看热闹的下人们,皆吓了一跳,四散开去。

“我在侯爷您眼里当然不算什么,可我也是我爹我娘疼着爱着长大的。这地处你当我想来,连点人气也没有,不过是林慕逼着我,说我不来就要我与他作妾。到这侯府,谁把我当个正经人看,若非是侯爷你的态度,旁人又怎会这样待我。你若是看不惯我,大可将我赶走,我才不稀罕这侯府小姐,谁爱当谁当去。”说罢苏欣拍拍手,就要往外走去。

苏欣被朱侯爷一句话说到了伤心处,思及家中父母,更是难过,眼泪就流了出来。

朱侯爷何时见过如此阵仗,妙真一向是笑着迎他这个父亲,不想教他有半点担心。他夫人魏氏向来端庄,这么多年除了女儿去世,几乎未曾在自己面前哭过,更别提其他女子。

如今见苏欣这般生生顶撞不说,还似自家受了委屈,哭的可怜兮兮的。还不待他出生阻拦,苏欣气冲冲准备往屋外走,迎面差点撞上人。

“这是谁家姑娘,怎哭的这般伤心。”原是魏氏思念女儿,打算来她屋中感念一番,她并不知晓苏欣的到来,远远听见吵闹声,快步行来。正巧遇上往外冲的苏欣,二人差点碰上,还好身边大丫鬟瑶琼扶了苏欣一把,苏欣才堪堪稳住身形。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在妙真房中?”魏氏又问了一遍,苏欣不知该怎么回答,左右是自己占了人家女儿的位置,怎么说也是理亏。

魏氏见苏欣不回答,拿眼去瞧朱侯爷,朱侯爷见此,起身道:“走吧,我回去与你说。”说罢一马当先的走出留香院,瞬间屋中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这院子又恢复往日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