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已年老，总要寻到合适继承之人才是。”董朝元言语间全然没有顾及，说的顾湛满腹早已准备好的说词无法说出口。

“陛下，三殿下心性歹毒实在不适合继承大统，您已经坦护他多次了，到现在您还不明白吗？能以一城百姓性命作为代价，把士兵作为谋算的垫脚石，这样的人陛下难道还要保他？”

董朝元直视顾湛，直言道：“若是豫国交到这样的人手中，只怕气数将尽！”

“你”顾湛气的指向董朝元，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董朝元见顾湛生气，没有丝毫畏惧道：“这个案子陛下也有错，心存猜忌，导致陆丰军将士们含冤而死。陛下要将这案子妥善处理才是，特别是三殿下的处置，若是难以服众，只怕皇家的信誉在百姓眼中要一落千丈。”

董朝元将顾湛堵得无话可说，他本打算替老三开脱一番，不料董朝元并不肯，坚持要将他责罚到底。

“如今太子病重，只剩老三能担起这一国之任，若是这案子定下了，他只怕再难继承皇位，我如今没几年活头，这豫国将来何人来继承？”董朝元听顾湛话语中的意思，真的是对这一国之君极为失望。

“陛下爱屋及乌偏宠三殿下，自来冷落太子疼爱三殿下，才致使太子被害，至今还躺在病榻。放着正统不愿扶持，反去帮持三殿下，陛下这心只怕偏到天边去了。如今太子之子下落不明，您也不着急去寻，不过打着让三殿下继位的打算。”

“可是陛下您扪心自问这样的三殿下适合做君主吗？”董朝元摇摇头便要离开。

顾湛坐在座上听着董朝元的一声声质问，心中又想起俞怀生的话，或许自己真的错了？

董朝元忽而止了脚步，转头对顾湛说道：“陛下，俞少程已死，曾经的赤胆忠臣埋骨异乡，如今放眼朝局，可还有如他一般一心为国的臣子。他死了是陛下的损失，是咱们豫国的损失。他是如何被罢黜为庶人的，别人不知晓，唯有陛下和他知道，听三殿下所言，他的孙子如今尚在监牢，不知俞少程在地下知道后是否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