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徐丽偏开视线,掰了一只蟹腿放到盛沂盘子里,替自己找补,“生日愿望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盛沂抿了下唇。
其实他根本没许愿,闭眼也只是做样子,是他知道徐丽注重这样的仪式感,为了让她高兴,仅此而已。
帝王蟹够大够肥,蟹腿肉鲜甜,徐丽又多拆了几个,统统放到盛沂盘子里:“多吃点儿。”
盛沂点了下头。
“这么些够不够?”徐丽喝了一口水,看见盛沂一言不发地拆解螃蟹的钳子,问他,“妈妈再多点只吧。”
“不用,够了。”
两个人的话在这儿又断了,徐丽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种深深的隔阂感压在他们身上,像是隔了一堵厚重的墙,他们都知道界限,都知道边缘,没人能跨越一步,连对方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桌子上沉默良久,等盛沂吃完第三根蟹腿,徐丽才开口,问:“小沂,是不是妈妈不该接你来北城?”
过去的三年里,她跟盛在清都不常在家,他们对盛沂的记忆也一直是停留在更小的时候。
那会儿盛沂会孩子气地走斜坡,不经意地贴到两个人腿边,会站在麻辣小龙虾的店门口盯着店里没筛选好的小龙虾瞧,等他们来了也不说要吃,只是拉着他们的手等在店门口,好像盛沂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爱说话,但好在年纪小,他总能找到办法表达他想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