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嗯了一声,闷头喝掉那杯牛奶。
蒋林英从她手里又接回来:“好了, 洗漱下睡觉吧,明早还要早起上学去。”
水星跟着蒋林英出了卧室,蒋林英直接回房,水星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下,路过两个老人房间的时候隐约听见里边模糊的谈话声,没多想,又进了自己的房间,关灯,上了床。
卧室里没开灯,完全借院子里的路灯。
兴许是这段时间水星习惯了更晚睡觉,蒋林英送给她的那杯助眠牛奶一点儿作用也没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现在开灯又怕吵到蒋林英他们,只能过记忆里没解出来的数学题。
一班讲题的速度太快,一节课就能过两张卷子,有几个她不懂的点,别的同学好像都知道,也没人举手问,她脸皮薄,更不好意思说,全靠自己想。
床边闹铃的指针是荧光的,不留神就指向了两点,该不会的步骤就算给她时间也想不通,水星更像是盯着上铺的床板发愣,脑袋里这时忽然冒出一个奇奇怪怪的想法,不知道盛沂是怎么做出来的。
还有就是,她要是跟盛沂一样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水星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她都没听见闹铃,蒋林英在外边儿做早饭也没提前喊她,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连洗脸都是匆匆扑了把水,到了客厅,发现她已经给自己凉了碗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