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水星说。
她知道这份复习用的笔记是盛沂给席悦的,她能沾上一点儿光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开了的缘故,自打水星报名了英语的演讲比赛,她跟盛沂的合唱练习也恢复了起来,练习过后,盛沂还会把水星不会的题整理出来教她重新做一遍,他们成了名副其实的一帮一小组。
中午不回家,水星跟盛沂两个人从食堂回来,盛沂前几天再次走音的毛病修的差不多,水星从抽屉里掏出物理卷子,在一旁做起了题。
盛沂的理科笔记简直是十全大补汤,再加上盛沂的指导,水星的做题正确率一天比一天高,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星终于做完了上午空一半的物理卷子,转头,伸了个懒腰,原本想跟盛沂说一声,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水星慢慢收回了动作,垂眸,小心翼翼地看向身边的人。
盛沂一只手放在一边的书堆上,另一只手包成一个圈撑着脑袋,他的脸埋在阴影里,屋内的阳光温热,教室里没有人,光线斜斜地越过他的手指,一直落到她的指尖,莫名地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情愫。
太阳有些晒人,水星整理好桌面上的物理卷子,抬手,放到一边的书堆上,做完这一切,她莫名打了个哈欠,心想困倦这件事大概是会传染的。
下午还有课,离到校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水星想了想,面对盛沂,学着他的样子圈起了胳膊,也俯下了身。
她歪头,指尖轻轻推动到桌子的边缘。
盛沂的身子似乎也动了动,手指顺着光线而来,食指也垂了过来,一滑接连地碰到了水星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