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会。”水星想挣扎一下,开学头一天,她想给盛沂留个好印象,但又看了眼题,发现一个假期过去了,她长进的可能就一点点,只能在脑袋里有一个隐约的解法,沉默了三秒钟,还是放弃了,“……就是暂时没想出来。”
盛沂没忍住,偏头笑了下。
水星伸手揉了揉脸,盛沂分明没说什么,但她总觉得又丢脸了。
盛沂经常教水星题,再加上这份卷子是他留的,上边的题扫一眼就会。
认识这么久,两个人似乎已经找到最合适的相处方式,盛沂跟她不需要吵吵闹闹,两个人只是静默地去听教室的时钟在走,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心情就会慢慢地稳定下来。
盛沂从她的桌子上拿了一支笔,俯了附身,方便水星更好的看到解题过程:“之前假期的时候给你做过一道类似的,记得吗?”
水星迟疑一下,摇了摇头。
她实在是忘了,又不想跟盛沂说谎:“我…太多了,我现在有点儿想不起来。”
盛沂的脸色没有变,只是在一边写什么东西。两个人在网上教着做题是一回事,现实里面对面做题又是一回事。她再次闻到盛沂周身的薄荷味,有一瞬间,她脑袋里冒出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要是当时考试考得差一点就好了。
“怎么了?”盛沂写完旁边的题干,发现水星在发呆。
水星连忙摇摇头,甩掉刚才的想法,回过神:“没有,你讲。”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见一班的前门大敞开。班级里为了空气流通,对面的窗户是拉开的,李泽旭的动静太大,铁门重重地拍到了前边的墙边,发出嘭嘭的响声。
水星下意识抬了下头,看到李泽旭从班外放风回来,看到两个人二话不说扑了过来,带了一股说不清的清爽感:“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