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攥了攥衣角,问:“阎老师,班长说您找我?”
她一进去就看见盛沂,这会儿通知过的人都回了班,只有他还站在阎格的工位旁,他没有走,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了侧头,视线告诉她注意到了她进来。
阎格嗯了一声。
成绩单是早上发的,现在到阎格手里还冒着热气,但这份名单还没公布,只有老师先通知了几个学生。
水星走过来,听见阎格说:“老师知道你为这次考试努力了很久,付出了很多。”
不清楚为什么,阎格分明还没有说什么话,但水星心里就是知道了这件事的答案,应该是一个很差的结果,不然不该是以努力跟付出作为开头。
真正的祝贺应该是我就知道,应该是废话是你,应该是你配得上。
以努力作为结语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但开头不是。
“其实这次没进清北班也不是问题,单看这次考试成绩已经很不错了,总体来讲非常靠前,再说了,一班又不比清北班差到哪儿。”
盛沂理卷子的手一僵,指腹顿了下,卷角折出一道深痕。他转头,目光扫到左边的水星。
也许是之前的预期太高,等答案尘埃落定,水星的衣角才会彻底皱成了一团,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