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有点儿震惊:“你在家就这么说话吗?”
“怎么说话?”
“你奶奶他们不在家吗?说什么想给你打电话的。”水星看一眼已经背过去的老板,胆子终于方法一点儿,说,“起码含蓄一点儿,更平常一样,装模作样一些。”
“装模作样?”盛沂又问她。
“不是,我不是说你装模作样,我只是说有人在的时候,我以为会是……我在这边胡乱说一些,你遮遮掩掩的跟我说要对答案吗?”可能是明天就意味着考试要结束了,他们不必再遮遮掩掩,水星抱着话筒,试图模仿盛沂的声音,又用自己的声音回答,“我跟你说今天考试怎么样,我觉得数学题有点儿难,尤其是最后一道大题,你做出来了吗?你说哦,对吧。我跟你说——”
话没说完,水星就听见话筒那边盛沂很轻地笑了下,纠正她:“你在前边的话太多,换一句吧。”
“什么?”
盛沂的声音再次地传过来,只有三个字,简简单单又清清楚楚,说:“明天见。”
水星闷头,搓了搓发热的脸,耳朵彻底埋在话筒上,不想放下了。
一通电话,让这一天烦闷的心情又明亮起来,就连老板收走水星电话时候的暧昧眼神都被她忽视,水星重新回到房间,发现蒋林英正冲窗外发呆,她回来都没反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星走到窗边,喊了两句姥姥,蒋林英才回过头,看向她:“给你姥爷打完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