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沂嗯了一声。
两个人坐在便利店的窗户边,马路上偶尔有一两个路过的行人,也有成群结队在外边玩的年轻人,路边挂着通红通红的灯笼足以证明有过年的气氛。
水星歪头,以最快速度消灭了一块蛋糕,才撑着脸去看一边吃饺子的盛沂,其实有很多年她都没好好过一次年,家人不在身边,水浩勇去世,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堆在她身上,每次到这个时间点,她整个人都会变得非常焦虑,恨不得把年前的事情又再做一遍。
戚远承跟蒋林英他们常常怪她在家待不了几天,但是每年她还是会提前回去。
水星还以为自己再也没办法过好一个年。
盛沂抬手给水星塞了一串鱼豆腐,问:“想什么呢?”
水星嚼了几口,口齿还不是很清楚,只是问他:“是不是有点儿简单?”
“嗯?”
“我是说这个年。”水星咽完东西,认真地问他,“在南方确实没什么过年氛围,但小的时候我妈妈还是会包饺子让我们看春晚,后来来了西城,我感觉大街小巷都会贴春联放烟花什么的,就是说不上来的热闹,算来算去,这好像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总觉得有点儿简单。”
“放了烟花就不觉得简单了吗?”盛沂忽然问她。
水星思考两秒:“总比现在复杂。”
她说着就看见盛沂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什么,水星低头,仔细一看,谁知道他是从哪儿找来的一盒仙女棒,还是开过封口的。
盛沂出来的早一些,那会儿街口还有一堆小孩玩炮竹,其中有两三个小女孩一人拿了一盒仙女棒,盛沂小时候没怎么玩过,但看小孩子玩的高兴,又想水星才承认了自己是小孩,想着她应该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