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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地步,秦守池反倒坦然了,他这张脸便是身份。

但萧承渊在护卫退出去前特意留下了一把刀,不免令他心生忐忑,双手撑着身下的干草将身子往后挪了些:“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萧承渊的眸底的寒光若隐若现,手指贴着锋利的刀刃滑过,但还是有些好奇,“论年纪,你比我大几个月,他打算用什么借口恢复你的身份?”

秦守池紧张地看着萧承渊手里的刀,心底一片绝望,同萧承渊商量:“你放了我,我会离开上京远远的,绝不碍你的眼。”

话音刚落,秦守池听见一声噗嗤声。是从他的身体里发出来的,他在一阵阵钝痛中看着腹部多出来的血窟窿。

萧承渊面无表情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便没什么可以说的了。”他要知道的事自然会打听得到,何至于和个绊脚石商量。

在深入骨髓的疼痛之中,秦守池看见稳稳站在自己面前的萧承渊,突然明白了,原来所有人都被萧承渊骗了,他这个二皇子今日活不了了。

下一刻,鲜红的刀刃从秦守池的胸口拔出,萧承渊告诉他:“这一刀是替王妃刺的。”

确认秦守池断气,萧承渊走出牢房,他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带了已经卸下面具的容嫔的丈夫柳申入宫。

萧承渊这几日没有动作,皇帝这几日心情还不错,唯一稍微有些不放心的是他与如娘的儿子的腿断了,好在太医给他接回来了,并不影响往后的计划。

得知萧承渊求见,皇帝并没有一口答应,他打算让他等一等,也好显示他这身为父亲与皇帝的威严。下一刻,却听见内侍告诉他萧承渊带了容嫔的丈夫前来,在御书房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