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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给萧承渊点颜色的皇帝颓然跌坐在地,完了,都完了,他的池儿没有了。

萧承渊离开后以治病的名义请了假,所有人都清楚萧承渊的身体状态,自中毒后生机不断消退,都以为他活不过年底。

不曾想冲喜过后,他身子一日好过一日,除了腿迟迟不好,与正常人无异。

在政事上从不懈怠的齐王第一次请假,是因为王府的人找到了神医,近日在齐王府里给萧承渊治疗腿疾,不日便能好起来。

他上头只有一个大皇子,但大皇子并非皇帝亲生,且皇帝前不久才追封了齐王的生母为皇后,他若好起来,继承大统名正言顺。

朝臣苦皇上不立储君久矣,不由自主对萧承渊生出了许多期盼。

慵懒的午后,裴时语从午后小憩中醒来,睁眼便见到萧承渊靠坐在床头,用他那双幽深的眸子温情脉脉地看着他。

今日午膳后圣旨送入府里,萧承渊被册封为太子,他接了圣旨后让她好好歇息,自己则带了沐长史去了书房议事,他们并没有好好说上话。

他这几日都会等她午睡醒来,自然而然将她捞入怀中。

裴时语调整了姿势,以最舒服的姿势靠着他,仰面问他,刚睡醒的嗓音软软的:“王爷说的年前会尘埃落定,这回是终于落停了?”

萧承渊灼灼地回望她,温热的指腹轻压在她的唇上:“差不多了,还有一点。”

储位已定,意味着他前世追求的大业初定,但程宁那里始终是一根刺,她的死也无法令他放下。

程宁身份特殊,且与宁远军牵涉太深,既然要坐上那个位置,便有身在那个位置的责任,他不希望在朝堂上引起纷争,以尽量小的代价解决此事,他得计划得再周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