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薛庄的目光凉凉的,一脸我倒要看你如何解释的表情。

席南叹口气。“我之前生过病,头发掉光了。这不是怕影响仪容么……”

薛庄皱了皱眉头,看席南一眼,终究弯腰捡起地上的剑,用衣袖擦了擦剑身,然后道:“对剑客来说,对敌之时,能不能活下去,全靠手中的剑。因此,用剑之人向来将佩剑看得极为重要,应当诊之重之,万不可轻慢。以后不可再把鸦九扔地上。”

“好。我知道了。”席南眨了一下眼睛。

薛庄看着他,恨铁不成钢般叹了一口气。“罢了,先练下盘,扎马步。明日再练臂力。先练上三日,别的日后再说。”

“行。”

席南觉得自己马步还是会扎的,当即蹲了下去。

他尽可能往下蹲了,但小腿还有些发抖。

薛庄看得连连摇头,再度腹诽席南哪里像是穷人家长大的孩子。他是一丁点力气都没有,细皮嫩肉,分明更像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少爷。

薛庄看不得他这副样子,上前踹了他小腿一下,迫使他小腿分开,整个人下蹲了一大截。

席南痛得直哼哼。

薛庄负手,俨然一副教训新兵蛋子的样子。“边陲乱得很,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起仗来。研究你和徐公谁美,半点用处都没有。你若能学点武艺,关键时刻,没准能护住自己一命。”

薛庄说到这里,竟是当着席南的面就脱了衣服。

大概是在军营里长大的男人,天天混在男人堆里,他也不讲究。

席南倒是有点想歪了。——诶,督促我练功就练功,你脱衣服是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