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庄道:“可她身上流着王家的血。不比桃红与柳绿,她不可能被策反。你又何必如此上心?”

席南打着呵欠,带着几分醉意说:“无所谓。这些东西赠与美人,也不算浪费。何况我觉得她也挺可怜的。”

薛庄眯眼:“怎么说?”

席南:“她和陛下大婚的时候,我远远瞧着她,她面上一点笑容没有。想来很不甘愿。再说……她确实嫁给了个基……嫁了个断袖。万一陛下一辈子弯到底,她要一辈子受活寡,确实可怜。”

“连这种私密的事你也要操心?”薛庄的语气有些沉。

“我没操心。只是感叹一下。”席南打了个呵欠,“也不知她今晚这是唱哪出,我送那些东西有没有过关。”

“你有些醉了。我扶起进屋睡觉。”薛庄说着,倒真也上前扶起席南,直到让他躺在床上。

席南确实是有点醉了。烫过的酒更容易醉。他贪杯,今晚确实喝得有点多。

等他躺在床上,闭上眼,很快就睡过去了。

他隐隐约约间,似乎听见薛庄低声问自己:“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这些好里,几分是讨好,几分是真心?”

席南动了动嘴,却没什么力气答话,很快陷入沉睡,连薛庄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席南没想到的是,他送的礼物本为讨好皇后,但居然讨好过头了,送出祸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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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还是傍晚的时候,皇后王嫣然来了。

那会儿刚过晚饭点,席南照例和薛庄喝着酒,没事儿再侃侃大山,对着桃红柳绿讲了些她们闻所未闻的故事。

王嫣然来的突然。她出现在宫门口,一身素白,上边点缀着些许红色,就如红梅映雪一般。她的脸色却比雪还要白,看向这澜雅宫的一众人时,明显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