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来找你的,贝纳肯先生。”

克劳迪娅上前两步,不由分说就拖走了阿德里安。等阿德里安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了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这是一间没有任何女人味的帐篷。帐篷里没有阿德里安过去最常在淑女家看到的鲜花,也没有任何贵族家里都会摆放的艺术品。这里有的只是一盏煤油灯,一床看起来相对干净的军用被子,还有一股子他说不出来的、也没闻过的……有些刺鼻的味道。

“坐好。”

克劳迪娅的命令让阿德里安脑后冒汗地正襟危坐起来。他不能说自己的脑子里没有任何不应有的想法,毕竟他是个有生理欲求的正常男人,还被迫禁欲了快一年。并且……

克劳迪娅靠过来时,阿德里安用力闭上了眼。他开始幻想小豹子的嘴唇有多柔软,却感觉自己被人掀了眼罩。

阿德里安猛然睁开了完好的左眼。

“嗯……看来没化脓,伤口愈合得很完美。”

就是眼球坏死,右眼已经不能再用了。

给阿德里安检查了右眼的克劳迪娅稍稍放松。看到她肩膀的动作,阿德里安意识到克劳迪娅有为他担心。

“小豹子……你不是讨厌我的吗?”

“讨厌啊。”

克劳迪娅直言不讳:“我讨厌你的轻浮,讨厌你的花-心,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的高高在上。”

“——”

言语的刀子刀刀扎心,阿德里安的心都要被克劳迪娅撕成碎片了。

“但我是医生,我不会丢下一个潜在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