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替我的妻子谢谢您的照顾了。”

“少爷,您真是位好心的雇主。”

爱力克平板地说完并无诚意的感谢词。随后就拿着爱德华给的钱往回走。

安德森的声音在爱德华的身旁响起。

“现在你满足了吗?弟弟。”

爱德华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他有想哭的冲动,可也只是“冲动”。

他的眼眶那样干涩,哪怕回去的路上被阳光几次刺痛了双眼,他的眼睛里也没有渗出哪怕只是一滴眼泪。

瞥了一眼身旁宛如木偶的弟弟,开车安德森内心嗤笑一声:成了。

——他愚蠢的弟弟绝对想不到那个手套匠对金发有着惊人的爱好。在追求他家的女佣不成之后,这个男人又娶了另一个金发女人为妻。那金发女人也为手套匠生下了一个金发的儿子。

这倒是方便了他为母亲遮掩,连重新去找一个金发女人都不用,只要让手套匠的妻子戴上帽子遮住正脸就行。横竖这种宽檐帽是苏维斯女人最常戴的款式,他弟弟面皮又薄,根本不可能当着别人的丈夫提出要与其妻子说话或是单独见面的要求。

人在佩福斯庄园的海伦一晚上都没睡好。她心惊肉跳地在三楼卧室里瞧着大儿子带小儿子离开,又惶恐不安地等着两个儿子回来。

别人是度日如年,海伦是度分如年。直到看见大儿子的汽车终于停在宅邸门口,下车的大儿子神色轻松,下车的小儿子失魂落魄,海伦才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