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为了玛丽差点儿放弃继续留在巴黎,跑到学术环境与整体学术层次都要低法兰西好几十个段位的波兰去,他又怎么可能因为区区的姓氏问题就放弃玛丽呢?

他欣然接受了玛丽保留姓氏的想法,就这样两人结了婚,婚后玛丽依旧是“斯可罗多夫斯卡”。

听到妻子幽幽的声音,方才还暴跳如雷,一张脸扭曲得如同犯了暴怒之罪的地狱魔鬼的皮埃尔把手中的信丢到了一旁。

他快步走到了妻子的面前拉起了妻子的双手,让她将视线从助手记录下的数据上转移到自己的脸上。

“我很抱歉,玛丽……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蠢钝、木讷又毫无有趣的地方。我总是摆出一副不屑与人交往的脸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实际上我不过是个不敢与人深交的胆小鬼……”

“所以我那时才会只凭臆想就认定女性对我的人生毫无启迪,女性的存在于我而言没有价值……”

老实地朝着妻子道歉,皮埃尔不安地偷看着妻子的脸。

玛丽绷不住了,本就只是想逗逗丈夫的她舒眉软眼,微笑起来。

丈夫身上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他的认真。

无论那是对实验结果的认真,还是对科学研究的认真,亦或是在对自己道歉时自我反省的认真。

“别介意,皮埃尔!那些人写的话根本伤害不了我!”

反握住丈夫的手,玛丽精神地笑道:“因为我所有的成果你都在我的身边看到了!分享了!你比谁认可我,也比谁都理解我!我只要有你在身边,得不得奖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