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要瑟维斯老老实实地待着,那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瑟维斯缩在角落里,他进入了梦中世界,随后潜入了某个人的梦境。

不用说,那个人就是苏格的父亲,吉塞拉斯。

酩酊大醉的吉塞拉斯在酒馆的一隅趴着。店主早就想把只买一杯热酒就坐上一天、时不时就去偷其他桌客人的酒喝的他赶走了,可今天是新年,就算店主脾气再怎么不好,也不至于在这天把吉塞拉斯丢出门外。

吉塞拉斯的妻子已经死去小半个月了。那个营养不良的可怜女人没能挺过这个冬天,而吉塞拉斯没有打算为她花一分钱的丧葬费。

也幸好现在是冬天,女人的尸体不会很快腐坏。就是她躺过的稻草床是不能用了。吉塞拉斯有些生气,那没用的婆娘死就死了,干嘛还要浪费他的一张床呢?真是晦气。

吉塞拉斯琢磨着就这样挨到春天,到天气不那么冷的时候,他就可以连床带人地拖出家门,到广场上哭诉自己妻子惨死,自己却无力为妻子办理后事。那样人们一定会可怜他的。说不定还会有富人在施舍他几个钱之外,替他处理体面地处理掉他妻子的尸体。

拿着富人施舍他的钱财,他可以再去娶一个年轻貌美又丰腴的妻子。到时候他每天回家都有热汤喝、大肉吃,晚上还可以抱着温暖丰腴的妻子入睡。然后再过个一、两年,他会拥有一个儿子,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孩儿……!

看过吉塞拉斯在梦中为自己描绘的美好未来,瑟维斯翻了个白眼。

这个男人没有为他妻子的死亡悲痛不说,连自己还有个女儿、这个女儿被他在除夕夜赶出了家门都忘记了。

他可不能让他忘记。

“凡人,噢,可怜的凡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