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开唐娜租住的地下室的门,就这么闯进来的贝特毫无绅士风度可言。可当他拿出来自叶棠的信,并把那封信交到唐娜手上的时候,他的动作又是那样的温柔而充满虔诚。

叶棠的回信很有条理。信件开头她就告诉唐娜,她已经在苏格的信里看到过她的名字,她寄给她的所有信她都已经收到并看完了。

唐娜很难形容自己在那一瞬间感到的毛骨悚然,当时她都确定贝特是来等她看完信后就送侮辱枢机主教的她“上路”的了。

然而,叶棠的信里只是心平气和地写了她对唐娜问题的解答。尽管唐娜写这些问题的时候,用的语气全是嘲讽调。

「如你所说,唐娜。一旦女王陛下退位或是死去,我不在是这个国家的枢机主教,女昌女支制度或许还会卷土重来。可我并不认为现下禁止女昌女支制度就是无用的。」

「女昌女支制度贩卖的不仅仅是女性的肉体,它更是潜移默化地告诉女性们:因为你们有商品价值,所以你们可以去做商品。而消费女昌女支制度的人则对女性如何被打造成商品的过程视而不见,只轻易得出一个结论:女性就是商品。」

「这是对女性群体的剥削,更是对女性群体的绞杀。」

「我与陛下并不能保证根除这样的剥削与绞杀,但我们不会放弃将我们的意志传递下去。」

「在你看来,我们或许是虚伪的。而我,打算永远都这么虚伪下去。」

在唐娜过去的人生里,有人这样认真地面对过她吗?有人这样认真地倾听过她的话吗?有人这样认真地回答过她的疑问吗?

有人敢于说自己打算永远都这样“虚伪”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