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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婴睢想是看透他的想法,故意说:“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是不是存心做给我看?该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

“你……满嘴胡说八道!是我做的不好,还是说的不够?你看看我。”燕莘说:“现在哪里不是你的?”

他这样说,傅婴睢偏把脑袋转到一边去。燕莘哭笑不得地把他的头掰过来,用鼻尖去蹭他的脸,眼睛里满满地倒影着他的模样。

“你故意说这话来气我是不是?”燕莘佯装恼怒。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一天天地跑过来,那是在吸引我的注意么?说出去鬼信!她分明就是在提醒你,暗示你我这个国君后院会充实,会有更多像她那样的女人,她这是存心在膈应我呢。”

“那你会有吗?”傅婴睢蹭过去亲他的嘴角,燕莘的唇很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算命先生说的“薄情相”。

“不会。”燕莘低低地说。

傅婴睢就笑,不知道是笑自己问的问题太傻,还是在笑他回答得太认真。

“不想做国君了,不想考虑社稷民生,不想思虑人民国政。”燕莘突然说道,语气难得有些任性,他一向稳重自持,傅婴睢少有见他这般丧气的时候。

“那便不做了。”傅婴睢笑着说。

“前阵子派去吕国的使臣回来了。”燕莘却转移了话题,转而谈起了正事。

傅婴睢知道他心中有谱,也不追问,只是顺着说:“谈妥了?”他这话并非疑问,而是一句肯定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