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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使一边谢过,心思却有些跑远,似乎还挂记着刚才的事情。

而刚才从大殿出来的几人本还一起走着,看似没有任何异常,然而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几人中少了一个人。

姜胥七绕八绕,在这诺大的燕宫中四处找寻着,他有些心不在焉,倒不是因为刚才燕莘的特别关注。

对于自己的装扮,他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况且有几人会想到,一国之君竟然会孤身跑到敌国的宫廷里?

姜胥还惦记着刚才所见,傅婴睢并不在燕君身侧,这他早有所料,无论傅婴睢在燕国多么受宠,他的身份始终是一个无法逾越的坎,是上不了台面的。燕莘不可能将他带到这种场合,能出现在燕君身边的只有燕国的王后,姜倾。

然而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他甚至因为这种可能而暗自窃喜过,可是事实却是,他刚才在燕廷上没有看到傅婴睢,而他的妹妹,燕国的王后从头到尾也没有出现过。

或许是为了与自己汇合,方便行事。姜胥如此想着,却无法将自己心中的焦虑消除,他总是忍不住想到燕莘,想到他腰间的玉佩,由此想到傅婴睢与燕莘之间的关系。

在来此之前,他一直信心满满,觉得傅婴睢看到他一定很开心,自己作为一国之君,不远千里不惧危险,只为了见他一面,他想必会很感动!

对于这段时间傅婴睢冷淡漠然,不理会他的信件,也不派人与他联系,他都不介意。姜胥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他将傅婴睢送到敌国,没有保护好他,因此他一时赌气,想让自己意识到对他的在意,姜胥自以为很清楚傅婴睢的这种心理。

不过他也着实太久没见到这个人了,姜胥不得不承认他十分想念对方,初时他并不觉得,以为不过是习惯了这个人总在身边,一时半会有些不适应。然而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开始渐渐感到不安了,失去了对傅婴睢应有的控制,固然让他感到焦虑,姜胥却明白这并不是根本原因。他常常开始不自觉地出神,眼前偶尔会出现那人似喜非嗔的模样,他好听的声音总是莫名回荡在耳边,做事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愣愣出神,他开始觉得心里似乎缺失了一块,空荡荡得让他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