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白年年悄悄的递过去一条白毛巾,小声说道:“擦擦。”

胡雪原本气得要死,也难受的要命。

看到白毛巾,心里涌起阵阵感动,你瞧,连陌生人都可以稍稍释放一丝善意,胡敏怎么就狼心狗肺了呢?

结果,抬头一看,递毛巾的是白年年。

想着刚才的那一声妈,胡雪又别扭又尴尬,结果就是连眼泪都忘记流了。

余景在一边看着这一幕,觉得莫名的不太顺眼,他走过去,倒是没抢过毛巾自己递,而是沉声提醒道:“擦一下吧,不然一会儿温度降低,眼泪冻到脸上还好,鼻涕冻到脸上,会不太舒服吧。”

胡雪:。

白年年:。。

不愧是你啊,寡王级别的直男!

原本胡雪还因为那一声妈,又别扭又尴尬,这会儿听余景一说,气恼的看了余景一眼,然后接过了白年年手里的毛巾,闷声说了句:“谢谢你啊,年年。”

她倒是记住了白年年的名字。

没办法,那一声妈,太深刻了,不记都不行。

被余景这么一打岔,胡雪的难过伤心,倒是减轻了不少。

也可能是最初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之后每想一次,悲伤虽然还有,但是也会慢慢减少吧。

胡雪仔细的擦了擦脸,发现毛巾上还沾了水,而且还是温乎乎的水之时,不由在心里感激白年年的细心。

如今想有一点干净的水都不容易,白年年还特意给自己湿毛巾。

小姑娘人真好啊,这声妈也不算白叫。

胡雪心里有点感动,抬起头看着白年年,抿着唇,哑着声音说道:“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