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愿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换上,独属于沈斐之的香味笼罩在他周身,倒也没有太大感觉。

怎么说,师兄除了入寝,几乎没有一刻不和自己贴在一起。

沈斐之在仙台练剑,他在一旁吃甜糕披着闲书的皮看兵书和策论。

沈斐之给其他弟子授课,他就在最后一排昏昏欲睡,沈斐之瞧见了也不说他,装瞎看不见,换做其他人定是要罚抄经书的。

吃个饭沈斐之都要把自己一个草包的位置安在他旁边,愣是让一个高阶弟子换个位置坐,赔人家好几件价值连城的法器,搞得每次门派的长老在用膳时高深莫测地打量他,楚愿都觉得自己在人家长老眼里是个什么不入流的妖物似的。

就连自由时间,楚愿不管走到哪儿,沈斐之都能找到他,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

……总之,楚愿不仅习惯师兄身上的味道,他什么都习惯了。

偏生不来半丝抵触。

“师兄,我换好衣服了。”楚愿唤了一声,先走到门口,踩着白玉阶望云雾缭绕的荷花池。

每次站在沈斐之的白玉宫楚愿都无限感慨仙家之豪迈,就说这白玉宫,通体由上好的白玉打造,且这白玉不是凡间玉,是仙玉,温润养人,能帮助修仙者改善体质,若是普通人来此地长居还能长命百岁。

就连那游在荷花池里的鲤鱼,也是跃过龙门的仙鱼,收为灵宠可以当作坐骑,传言比之齐天大圣的筋斗云也是有过之无不及,惊奇的是这些鱼还能说话。

有时候楚愿看着这些据说能说话的鲤鱼就明白了此地不适合他,不然为什么能说话的鱼不和他说话?

“小愿在想什么?”沈斐之往他肩上披了一件外衫,仔仔细细帮他系上带子。

“在想为什么鱼从来就没和我说一句话,三师兄跟我说师兄宫殿里的鱼通灵性,习人语。”楚愿倾诉完便豁达地挥手,“罢了,我一介凡人听什么鱼讲话,走吧师兄,该去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