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夜读快结束,沈斐之宣布每年一度的门内比试不日便举行,按门规来说,排在末等的几位弟子将失去门内弟子的资格,被遣送出门。

楚愿一听遣送出门便打起十二分精神,颇觉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困了就有人给他递枕头。

他一个绣花枕头这不是必然输掉比试被逐出师门。

太好了!楚愿喜悦地把嘴角往下压,装作很难过。

要是被人识破他可就下不了昆仑山了。

不对,他可以靠实力输掉的比试凭什么不叫他输?

惯常等人差不多散了,楚愿跟着沈斐之一道回寝,不过以前都是各回各家,今天沈斐之既说邀请他吃点别的,他铁定要随沈斐之先回白玉宫。

当皇帝前先让他再扮演一会儿混吃等死的草包,好不引人怀疑,楚愿自我安慰。

他和沈斐之并排走,沈斐之这回走得慢多了,月色下他的肌肤白得几近透明,转过脸瞧自己的瞳孔却极黑,犹如浓重的夜色落入。

楚愿想着找点话讲,不然这氛围也太寂静了,静的暧昧。

“师兄,我可能……要下山了。”

沈斐之自如地抓他的手腕,再从手腕滑到他的手,不容置疑拢住他的手,淡淡道:“你可以作为我的家属留下。”

楚愿本不再打算在手的问题上挣扎,任由沈斐之拿冰凉的指尖在他的手心画画,反正他马上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听沈斐之这话忙拒绝道:“虽然我一直拿师兄当亲兄长,却不愿总是麻烦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