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脖子上全是沈斐之的功劳,晨起那会儿沈斐之替他绾发髻,绾好了这人端详了几下就把他按在檀木椅上弄了半天,发髻也弄乱得乱七八糟。一来二去他便索性披着长发随沈斐之亲他咬他抱他摸他,彻底通晓了休沐日的真谛。

放旷率性好是好,就是该遮掩的盛况忘了遮掩。

楚愿脸上发烫,不自然地转移话题:“你还不回去吗?刚刚好像听见你娘亲唤你。”

小孩注意力霎时被转移,松了拽住楚愿衣裳的手,机警地环顾四周,带着两根金黄发亮的糖人一溜烟跑了。

方才不吭声的沈斐之握着他的手指收紧,楚愿拿指腹蹭蹭这人冰凉的手背,也回应着收紧了手指,

“好了师兄,我们去买枇杷吃好不好?”

沈斐之幽幽看他,一下失了和小孩争风吃醋的劲儿,牵着人的手往小商小贩那儿去,轻声细语道:“枇杷性寒,对你身子不好,只能吃一个。”

楚愿悲从中来,觉得自己比小孩还不如,据理力争道:“那小孩都能吃三根糖人呢!”

沈斐之抿唇浅笑,眉梢眼角都是宠溺之意,他用指尖抚过楚愿的耳垂,如愿得到这人身子的微颤,“那就吃三个。”

楚愿只觉被沈斐之当场调戏,头皮都发麻,红着脸把脸撇到一边:“不吃了,你又欺负我。”

意识到自己行为过于幼稚,楚愿绷着嘴垂下眼不说话了,他明知道沈斐之为他好还这样耍小性子,不管对谁,这种行为都该为人所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