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有人仗着自己有些姿色就蹬鼻子上脸,又要吃甜的,又要吃酸的,真当自己是十月怀胎的美娇娘了!还要人宠着惯着,忒不要脸!”

楚愿把两只眼睛也盖住了,心想,还不如做苏妲己……

做苏妲己和美娇娘没做太久,过了县试和乡试,就该进京赶考了。

前头每回贴榜,楚愿都没去看。反倒是王爷府上的人来劲儿,心里恨不得他不如意,就是每回回来都沉默地紧,为他高兴的似乎只有沐辰。

而帝君,说高兴,也高兴,也不高兴。

会试在来年春天,他们这儿往京,紧赶慢赶得要小个把月。除夕刚过,就该收拾行李启程了。

楚愿的行头都是帝君拾掇的,足足有三个马车,帝君就这还嫌不够,楚愿给拦下了,也没必要拿那么多,又不是他当皇帝,拿的越多只会遭贼惦记。

帝君无法,清冷如玉的脸恍如霜打过的花,嘴唇苍白,古井无波的眼恍惚,自知拦不住也不该拦他的鸿鹄之志。

打点完行李,帝君搂了他三个时辰,直到车夫呦呵着吼,要赶不上趟了,帝君搁在楚愿肩头上的下颌才动了动,在他耳边轻声说:“不想分开。”

楚愿没说话,手指抚到他的眼眶,摸到热意。

他蒙住师兄的眼,微微仰头,等到自己眼眶的红褪去,才松开手,笑了声说:“王爷,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