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那个对着他脖颈上的吻痕问他是不是被爹妈揍了的小孩吗?

“谢谢……”楚愿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接过糖人,笑了笑寒暄,“你还喜欢吃糖人啊。”

少年摸了摸鼻子,说:“是啊,这都是我自己偷摸学的,出来卖,街坊邻居都说好吃,也赚不少呢!”还要再自夸几句,少年突然感到旁边有道冷淡吓人的眼神,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楚愿回了神,再度瞧见他师兄幽幽的眼神,他一梗,决定赶紧带着醋精师兄离开此地。

掏出钱袋里自己的私房钱,楚愿递给少年说:“不行,不能白要你的。”

拿着糖人出了摊位,楚愿将糖人递到沈斐之唇边:“师兄,快让我献献殷勤。”

沈斐之张嘴咬了一口,咽下后,面色稍霁:“现在我们打平了,既然你想那什么,我也想那什么,说明我们情投意合,就应该那什么。”

他咬字冷,说个俏皮话也像命令似的,虽然楚愿深知在床榻上,他一向没什么话语权,但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怎么说得好像少了做那事似的!

夺回自己的糖人,楚愿狠狠把剩下的咬掉,忿忿道:“明天你给我买糖人,不对,你现在就给我买!”

沈斐之反而挺高兴,又买了十几个糖人回来,决定早日学会做这糖人,让小愿不必再去小孩那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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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皇城后的山,楚愿生了上去的兴味,两人便步行上山。

山不太高,自山顶向下俯瞰能望见皇城的烟火和三两行人。

他和沈斐之执手,在山上站了会儿,直到天上飘零下花白的雪。

他们都没有用法术隔绝冰冷素净的雪,又静立不动,落白便不客气地落在二人身上。

沈斐之用指尖抚掉楚愿发顶的雪,抬起鹤纹的袖袍挡在青年头顶,四目相对,两人好不容易静下来的氛围再次被柔情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