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认识我,不了解我,我从哪儿来,将要到哪里去,他们都不在乎。

他们只需要天道的替代品,能供在天庭上的神龛,偶尔点一炷香,拜两拜,离开,然后活着。

可我不需要信徒。

于是我和我师兄沈斐之回到九重天后,又再众神参拜前离开了九重天。

如今我九千万岁,虽说容音未曾改,比起天庭的刚飞升小神仙,实在隔着几丈山的光景。

照理说,神仙应当是不用过生辰的。至少据我所知,上了千万岁数的神仙,只偶尔大办一回寿辰。

但沈斐之却年年给我过生辰,他自己却不过生辰。

问他记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他说忘了。

谈话时,他很快换了个话题,似乎不是很想提及自己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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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会儿回人间过年,除了年三十和初一,剩下十几天几乎都在榻上缠着,或者在温泉里,沈斐之抱着我,泉水温热,他问我冷不冷。

我眼睁睁看见他施法作了个结界,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实在没安好心。

我:“热死了……你放开我我不冷!”

据说人成家后会变傻,这句话是假的,我师兄是装傻。

他装听不见,动作熟稔自然地用手摸我,唇角微微勾起,双眸黑得辨别不出旁的情绪,竟不顾我的反抗,又含嘬我的唇,把我弄得说话气儿都软下来,然后他说:“小愿,我们是做正当的事情,不偷不抢,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