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皆摇头。

沈时煜双手环胸,那双死鱼眼无神得没有任何起伏,幽幽地说:“老师父说心诚则灵,一切随缘。”

尹言白眼快翻到了天灵盖上。

自从知道了老师父极大的反差之后,她就再也不相信这疾风馆里还有正常人。

比如她,在与他们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觉得自己也快要归为不正常那一类了。

“要是缘分没到,你们就不打算查啦?”

沈时煜沉吟数秒,说:“你不是说要往好的方面想吗?”

“……”

尹言觉得心好累,他们还能愉快地沟通吗?

就在尹言郁闷间,老师父突然咳了咳,轻轻甩了甩宽松的衣袖,摆了一个相当周正的打坐姿势,混浊的双目透着一股道不尽的沧桑,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气势。他抬头看向远处的虚空,只听他声音悠远而绵长,淡淡道:“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虽然这条路比你想象中的要艰难。”

如若是刚认识,尹言一定以虔诚虚心的姿态洗耳恭听。

她瞥向众人,发现大家都是一副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且冷漠的样子。

“这不是你的台词。”沈时煜冷酷无情地打破这份安详。

老师父气得跳脚:“臭小子,让我装一下会死吗?”

“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沈时煜再次残酷地补刀。

论口才,谁能与他争锋?

所幸老师父看得开,懒懒地摆了个卧罗汉的姿势,边掏耳朵,边悠悠道:“自上任掌门仙游而去后,正殿门就不曾开放过了,至今,估摸着得有二三十年了吧!”

李存离:“可你上次说是因为里面闹鬼才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