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父谄媚地迎上来,凹陷的双眼和满脸的褶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尹言嘴角抽搐,恶狠狠道:“猥琐,不要!”

老师父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背过气去,心想,是我跟不上潮流了吗?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欺负人的吗?

尹言不再理会,自顾自地在殿里搜寻着可疑的痕迹。

沈时煜站在门口,浑身微微僵硬。

他觉得自己很荒唐,竟然会把老师父满口胡诌的话当真。

如果不是尹言,他还会一直坚信着那荒唐至极的诚心。

为此,他的心情很是阴郁。

沈时煜看着尹言一会儿掀开长长的帷布探头探脑,一会儿又在供桌前沉思,他嘴角微弯,跟在她后面四处打探着。

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尹言从无数惨痛的教训中总结出生存之道。

既然这疾风馆和疾风馆的人处处透露着不正常,那么这长久不开的正殿,也一定不会正常。

她想到了那枯井,想到了那间密室,想到了那副对联,还有创造密室的人。

也许是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她猛地掀起供桌上长至落地的桌布,瞪大眼睛等待着奇迹再次降临。

奇迹果然在这一刻降临。

尹言惊喜地指着供桌下那个小小的神龛,将众人都叫了过来。

沈时煜见她笑眼弯弯,眸子里闪过微不可察的波澜,不自觉地看了过去。

那神龛上面结了好些蜘蛛网,落满了灰尘。尹言蹲下去小心翼翼地将神龛抱了出来,吹掉灰尘,拍掉蜘蛛网,露出了原本棕褐色的木质外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