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缓缓应了一声,表情有点高深莫测,“你对这疾风馆有什么看法?”

尹言:“……”

难道我们不应该讨论怎么快速找到所寻之物的话题吗?

尹言皱眉看沈时煜,见他一副神神道道的样子,她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问:“那我说实话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沈时煜微微颔首。

尹言得到默许后,脸上露出极为诚挚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这里一切都非常正常,正常得有些不正常。”

沈时煜被说蒙了。

“首先说小圆,你看他天真烂漫、活泼可爱,武功却比我还高,你们确定没有虐待儿童吗?是不是从他走路就开始逼他练武啊?

“然后是李存离,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卖艺啊?是想展露他的才华吗?可是吹拉弹唱他样样都不咋的啊。

“老师父呢,我就不想评价了,大家都懂的。最后是你……”

尹言滔滔不绝地评论的时候不忘偷偷观察沈时煜的表情,见他一副淡定的样子,便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你明明就很有钱怎么还这么抠?而且你的生活习惯和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像习武之人,你确定你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习武之人?”

沈时煜始终一言不发,待听到尹言说到自己时,他微微侧过头,漫不经心道:“你平时都在观察我?”

“呃,这个……”尹言错愕,不承想他会抓住这个话题。她低下头,结结巴巴道,“你知道的啦,察言观色是做保镖的职业病嘛……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观察得很仔细的啦。”

“是吗?”他不再看她,视线瞥向桌上的文件,浓眉下是空洞的死鱼眼,“你观察得不错。”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侧颜朦胧,尹言在吞了七八次口水后,终于将思绪拉回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