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尹小姐她……是本地人吗?学历怎么样?”

李秘书:“小言好像不是本地人吧,学历嘛,能进我们沈氏集团的,不是211就是985,人家一来可是沈副总的私人助理!”

眼镜男:“不是本地人啊,有点可惜。我妈要求我找一个本地的结婚,家世和工作最起码要门当户对吧。我爸妈都是在国企单位工作,退休了也有保障,尹小姐的父母呢?”

……

他们继续聊着什么,尹言不得而知了。

她有些郁闷,给李秘书发了一条突然有急事的微信便转身离开了鼎庭。

公交车一路往前开,尹言坐在最后一排看着车窗外徐徐倒退的街景,有些莫名的伤感。

特别是当她看到路边手机贴膜的摊子时,立刻想起在疾风馆每天下山卖艺的日子。

她记得有一次沈时煜贴膜时,不小心把钢化膜折断了,他愣是拿透明胶带给人家粘好;还有一次拉二胡,他发现老年机没电了,只能硬着头皮拉,噪音引来了城管;更有一次在疾风馆里,因为分“赃”不均,四人打了一架,只是因为李存离多分了一百块……

那么抠门、吝啬、毒舌、丧心病狂的沈时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心里渐渐有了位置呢?

也许是每一次杀手来偷袭,都是他站在前面,将她护在身后,明明她才是被雇的人。

也许是那一次下大雨,她在山下差点以为自己回不去的时候,大雨滂沱中,是他冒雨前行来接她。

也许是那一次疾风馆的人都感冒了,他嘴上说着要收费,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