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一顿,无奈道:“你非要问得这么露骨吗?”

“这就露骨了?”陆濛濛哑然,她的先生在表达情感时,真有那种专属古人的刻进骨子里的婉转含蓄……

但她怎么就莫名有种被怼了还回不了嘴的怪异感呢……

而后,如萧先生意料之中地在三十分钟后抵达会所,陆濛濛从没在这么华贵的地方吃过饭,有些愕然,差点在经过前院的小池时被鹅卵石绊倒。可再往后,一切都不怎么如意料之中了。

比如说,续酒的时候陆濛濛随意问了侍应生价格,对方报出来的数字唬得她手腕一抖,手里的酒杯微一倾斜,一口顶她一个月工资的红酒洒了几滴在她的白裙子上。再比如,气氛在她弄脏了裙子后显然变得尴尬了,她捻起一颗橄榄想变个小戏法逗逗萧先生,却不想橄榄转眼滚进桌子底下。

陆濛濛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捡,脑袋却磕在了红木桌上,当即隆起一个大包。萧先生吓得不轻,几乎是冲过来扶她的,见她憋红了一张脸不敢吭声,心疼不已。

陆濛濛看他脸色不好,忙不迭安慰他,含着眼角疼出来的眼泪笑道:“没事的,我不疼,你别不高兴……”

他没说话,只轻轻抚上陆濛濛脑袋上的包,动作很轻,她没觉得疼,只感受到他掌心里凉得仿若冰晶的温度。

他说:“如果这里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们可以马上离开。”

“可是……”陆濛濛不安地看了一眼桌上丰盛的菜肴,“饭还没吃完呢……”

“但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事比你开心更重要。”

陆濛濛赶紧解释:“我没有不开心,就是有点紧张,还有点不习惯……但我适应能力很强的!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适应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