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隐一向冷静自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路酒被这个变化转移了注意力,开心地喊道,“阿隐,耳朵变红,了!”

路隐咬牙,声音有些嘶哑,低吼,“闭嘴。”

他动作迅速地翻身下床,快步走进卫生间,然后把门反锁起来。

他将水龙头打开,掬了一捧冷水浇在脸上,却还是浇不熄那股火气。

明明知道那只笨兔子是无意的,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他却竟然被他三言两语给刺激得

路隐无比地唾弃自己。

路隐在他那个圈子里是公认的佛系少年,旁人像他这样的家世相貌早就三宫六院左拥右抱了,只有他到目前为止还把所有的邪火都倾泄于自己的股掌之间。

刚考完中考的时候,他堂哥瞒着他妈偷偷带他去“找乐子”,那女人卖力地淹没他堂哥,他那陶醉的表情,让他嫌恶得根本提不起丝毫兴趣。

堂哥了然地看了他一眼,给他叫了个男孩进来。

当然,对着男孩也没有任何感觉。

于是堂哥的表情变得很微妙,沉思良久,对路隐说,“阿隐,我知道有个医生对治疗这个方面的问题很在行,我把他名片给你吧。”

路隐:“”

堂哥:“不用害羞,都是自家人,这种东西吧,还是早治疗为上,哥期待你重振雄风的那天。”

于是,就是这样一个禁欲系的佛系少年,想到笨兔子那张尚且稚嫩有些雌雄莫辨的脸,明明还带着孩童般的天真,嘴里却吐着各种骚话,水润润的眼睛闪烁着求知欲地看着他

fuck,一柱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