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路隐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快入睡,不由得感叹,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习惯了有个暖乎乎的小东西贴着自己,现在那个小东西不在视线里,他竟然一时半会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自嘲,看来需要习惯的人不只是路酒,还有他自己。

就在路隐即将进入睡眠时,他听见了房门传来细微的声响。

他在家里从来不用锁门,因为没有人会不打招呼,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推门进来。

不锁门和必须敲门,得到允许才能进去,都是家里的规矩,每个人都严格遵守。

所以,会不敲门就进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故意装作沉睡,看看他想干什么。

他听听见他蹑手蹑脚走进来的声音,路过睡着的妞妞时还小声哔哔了一些什么“只有我能和阿隐一起睡,你就是一只傻狗”,“你以为你穿上品如的衣服阿隐就会喜欢你么?”之类的睿智发言。

然后走到他的床前的时候,停住了,没有上床。

路隐感受到一只不规矩的手摸了摸他的眉毛,然后是鼻子和下颚线,发出痴痴的一声感叹:“真好看”

路隐:“”

这只色兔子!

为了避免这只色兔子继续干些不规矩的事,他睁开了眼。

路酒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了个现行,像是被吓到了似的,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路隐坐起身来,把床头灯打开,盯着地上坐着的半夜突然溜进他房间的不速之客,挑眉问道:“你过来干什么?不是给你安排了房间吗?”

路酒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也不敢上床,又圆又亮的瞳仁里盛着委屈的神色,语气里也不由得带了一丝埋怨:“不和阿隐在一起,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