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是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了,小九更忧愁了,阿隐耳朵都不行了,这可怎么办呀?

“阿隐!阿隐?”他还是不死心地在后面鬼吼,终于吼得阿隐转头了。

只是他转过头看见他后,却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紧张地上前来查看他的情况,只是带着淡淡的嘲讽地看着他,轻轻动了动嘴唇。

虽然隔得有些远,但他用的是千里传音,那两个字清晰无比地在小九耳边响起:“活该。”

小九怔住了,有些委屈地看着自己乌青渗血的脚丫子,他不是活该啊他是因为想阿隐才会砸断脚的

他怎么能说他是活该呢?

既然如此,他就不要再想他了

他用了一点力气揉了揉自己的脚,钻心的刺痛让他冷汗涔涔,但他狠狠咬住了下唇,咬得一口淡淡的铁锈味,忍住了痛呼。

反正他喊了也没人管他的,不如省点力气。

他坐在地上不记得自己揉了多久,反正手很酸,脚也还是很疼,最后靠在药缸旁边睡了过去。

去而复返的奶娃娃沉默地看着口水泪痕糊了一脸的笨兔子,把手上的草药放在旁边,轻轻拨开了笨兔子捂在脚上的手。

那里红红紫紫的一大片,看着非常骇人。

他伸手在哪块皮肤上按了按,笨兔子打一个激灵,轻轻地“嘶”了一声,却依然没有醒来。

骨头确实裂了,但万幸的是没断。

这只兔子真是太笨了,捣个药都能把自己的脚捣裂了,如果没有他在可怎么办

小小的奶娃娃,内心突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小九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地上汇聚了一小摊水渍,他抹了一把自己的口角,果然湿嗒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