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阵痛不同,撕裂般的剧痛传来,路酒紧咬牙关,也阻挡不了口中的痛吟,“呜呜痛”

林子舜在帮他做清洁和消毒,本来应该感到很羞耻,但疼痛让他没有心思分神去害羞,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阿隐我好疼”

喊完后发现不对,被汗水和泪水迷蒙了的眼睛隐隐约约地看见林子舜的眼中又流露出那种悲悯的神色。

一种绝望的感觉突然袭卷了路酒的心头。

他承受这种疼痛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让你不要再给他打电话了。”

“他不想再和你联系。”

“把电话挂了。”

林子舜发现路酒停止用力,满头大汗地鼓励他,“继续用力,不要放松已经能看到头部了!”

这句话让路酒精神了一些。

对啊,就算阿隐不要这个孩子,也不要他了,可他不能不要宝宝啊。

推挤的感觉越来越强,宝宝都在努力地出来,他怎么能这个时候泄气呢?!

路酒抓住床边的把手,深深吸足了一口气,随着收缩慢慢吐气,把力气汇聚到下腹,用尽全力推挤着孩子。

“哈啊啊”

路酒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是汗水,连床单都被浸湿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觉得头晕目眩,浑身都使不上力气,气若游丝地问:“还,还没出来吗”

“出来四五公分了,不要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