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别……”许冰葵这才记起余虓烈来,冷酷的神态再不复见,此时只剩语无伦次和手足无措,关键是手也动不了,因为袖子被他越拽越紧。

旁边几个班级还有学生没有散去,便有幸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土包子当众碰瓷娇花,疑似赔不起摔碎的一个塑料盆……

于是,余虓烈顺理成章地留下来等许冰葵一起放学,他拿出课本佯装背书,实际上托着下巴一直盯着她看。

许冰葵正在擦黑板,感受到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后回头,正好对上了余虓烈的眼睛——他刚刚戏演得太过了真飙出几滴眼泪,此刻眼角还红着。

他便在许冰葵的注视下,微微转过头,嘴角慢慢地、匀速地往下垂,眼睛也眨巴眨巴像是又要哭出来。

许冰葵立马回过头,擦黑板的速度也加快了,甚至蹦起来擦。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碰见这么惨的人,真是太惨了!

许冰葵终于忙完了。

两人像连体婴儿一样走出教学楼,许冰葵终于别扭着往前小跑了一步,躲开了身后亦步亦趋的高大少年。

“我骑车,你先去校门口……等。”

余虓烈掏出自己的钥匙晃了晃,又跟了上去:“我也骑车。”

许冰葵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往车棚走。她不习惯与旁人走这么近,不管是哪个含义上的“近”,这样都容易暴露自己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