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冰葵有人照顾后,许菏年便带着爱人的骨灰去了日本,一走就是五年。

那个时候许冰葵刚上小学,她在做自我介绍时因为说话磕磕绊绊被全班人嘲笑,放学后不知道老师对来接她放学的春田讲了些什么,她刚入学,春田便给她请了一周假……

她被春田关在家中,按坐在书桌前,一字一句地读书背诵,如果稍有磕绊,春田便拿起裁衣的板尺打她的手心。

她就这样被训了三天,虽然每天挨打,手心的红肿一直不退,说话却更磕绊了。

许冰葵还记得那时自己哭得凶狠,极怕板尺又抽过来,只能用手捂住嘴巴和眼睛,可泪水让伤口更痛。春田便是在那刻丢下了板尺。

春田看上去也无比疲惫,干燥粗糙的手擦过她的小脸,随后无力地开口:“少说话吧。”

“少说话吧……”余虓烈默念着这四个字,像是看见了幼小的小葵花哭得天崩地裂的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只恨不能回到过去从惨烈的第一天开始时,就将人护在怀里。

他终于知道许冰葵是如何成长的,明明被宠得像个小公主,就该有小公主的蛮横性格,可她却敏感怯懦,习惯用冷漠包裹自己一颗滚烫美好的心。

余虓烈紧攥着拳头,脸色也阴郁不明。

许冰葵感受到了他的低气压,拽了拽他的袖子仰头与他对视,明明自己还沉浸在对往事的恐惧中,却立即安抚着他。

“我没事了。”

余虓烈张开手想抱抱她,最后却只是用大手继续揉她的脑袋,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其实我不怪奶奶的,她为爸爸和我付出了太多,她只是太强势了……只是想要我们留在她身边。她害怕我像爸爸一样,突然就不听她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