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远活了几十年,大风大浪全都经历过,此时被小年轻腻腻歪歪的情话臊红了脸,赶紧喝了一口水免得自己血压上升,摆摆手道:“嗨,什么准不准的,不准你们也拉上小手了。”

许冰葵听见,低着头挣脱得更厉害了。余虓烈连忙安抚,拇指在她白嫩的手背摩挲两下。

许冰葵的脸更红了几分,却也安定下来。

于是他对着大家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小声笑道:“正培养感情呢,她这是害羞了。别把我的葵葵吓跑了。”

谢师宴上被醉酒的兆荔子一通乱搅,余虓烈又没脸没皮地顺势表白,那天许冰葵脸上灼烫的温度一晚上都没能降下来,她滴酒未沾,却感觉自己要飘到天边了,脑子里一团糨糊,还是火热滚烫翻腾着的糨糊!

第二天早上,她在被窝里一个翻身,昨晚发生的事情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不停重复上演着,她彻底惊醒,大叫一声躲进了被子里,在酷暑时用薄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幸好许菏年和春田都已经出门,没人能够看到这张红到滴血的小脸,还有后知后觉盛满缱绻的眸子。

老练的人一看,便知道她这是恋爱了,喜欢一个人可以藏在心里,可在她想起对方时,眼睛里的温柔和脸上的欢喜是如何都藏不住的。

她羞极了,恰好手机铃声响起,把她惊醒,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始作俑者的名字,咬着嘴唇按了挂断键。

她就这样消失了三天,余虓烈也不催她,直到朱星吉给她发来微信消息。

“小葵花,烈哥爷爷回桑朵了,我们明天去他家看看爷爷吧!”

今年的葡萄早成熟了,在月光下像一串串紫宝石,熟透的甜腻香味充斥着小院,又像是那年晚上,他们三个坐在葡萄架下乘凉。

余虓烈拿来剪刀,剪下葡萄藤上最熟的几串,洗过后放在了小石桌上,推到了还害羞着不愿理他的女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