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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把下面的木头搬进来,鬼知道这雨还要下多久。”话音落下,人已不见踪影。

姜越冲进雨幕,抱起木头就返回,云层的闪电忽的把他全身照亮,他觉得过去的三十年都没有这么刺激的时候。

连着打了一路的喷嚏,他终于重新在火堆前坐下。

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前额流进眼睛里,他抬手扫去。

鼻子已经塞了,似乎还开始流鼻涕,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感冒了。

忽然,姜越身边突然出现一件外套,而来人正低头不语,顺着看过去——这姑娘是怎么了?

纪湾一直在忍,从他搭房子开始,到给她打水洗手,还有现在的鬼样子。所有的事情都在昭示她的无能,在这破地方,她越来越像只只能依赖姜越的蛀虫。

眼泪默默流淌,黑暗的屋子里几乎只有火堆的微光,姜越低头眯眼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丫头在哭!

哭的这么厉害,脸上的水比他的还多,他试探道:“你怎么了?”

他一问,纪湾哭的更凶了,眼泪开了水龙头似的哗哗流,嘶声道:“你把身上弄弄行不?”

姜越一愣,她这是关心他?

糟了,这丫头不会是——姜越看她一眼,小样儿。

纪湾偏偏捕捉到了他那抹自恋的笑,狠狠瞪他一眼:“笑什么笑,还不擦,你也病了咱俩真的只能等死了。”

姜越乖乖坐下,也乖乖擦头。

纪湾怕他乱想,思索着还是补充道:“我哭是因为自己没用,从不为别人哭,你别多想啊!”

姜越一脸好奇,反问:“我想什么了?”

“谁问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