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将茶杯放在常玉床头:“你的朋友与他心爱的女子,今日有一生死之劫,坟墓就离我们不远。你若想他们活命,便应一声,待你脚下这位朋友醒后,我们就回道观。如何?”
“什么?回道观?可您不是说——”
“为师方才思考许久,终是改变了主意,庸南,你去不得。而他则必须回去,继任巫皇之位。”
常玉愣住,许久才憋出一句:“……巫,巫皇?”
“看来,你的这位朋友不太行,如此重要的事情都未曾与你明说。”
“他不想说,我又何必追问。”
老人看了他一眼:“这样,你也信得过他?”
常玉微笑:“任何人我都可以信得过。”
“哎!这应当不是我教给你的,未免过度愚笨了。”
常玉自动忽略后半句,试着动动身体:“师父,我好像能坐起来了。”
“哼,这是假象。你待在床上太久,想下去走走,稍微动一动手指就以为是轻伤。但其实还根本不能坐起来,真坐起来,为师这几天为你疗的伤就白疗了。”
“……谢师父赐教。徒儿,谨遵师命……”
皎洁的月亮挂在天窗之口,月光没有丝毫刺眼,直让人以为此月不会发光。可若回头观望,人间皆已被它照亮。乌云徘徊在它周围许久,却终不敢侵犯那神圣的天月。
乌雅楸棠将他领到后山悬崖边,那是这片山上离月亮最近的地方。然后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已死。
“已死……何意?”温明兮抬眼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