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云没接:“娘,我吃不惯麦乳精那味儿,上次南生寄的一大罐还没动呢,送我那罐就行。”

沈南生津贴不低,人也妥帖,对娘和媳妇都很照顾,买东西不管用不用的上,两人都是要给。苗氏有的,宋依云也有。麦乳精甜虽甜,但吃着有点干巴嗓子,原身不太喜欢喝,最近一次寄的一大罐都没动过。

等到晚上,宋依云揣着麦乳精上了大舅家门。大舅听了很积极,指了最结实有力的二儿子和二儿媳妇俩人一起搭把手。

宋依云给的麦乳精也不肯要,推了几个来回后被大舅强硬地塞了回来。

婆婆苗氏无心做饭,两人简单的吃了两个杂粮饼子就歇下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宋依云就爬了起来。

婆婆苗氏已经在灶屋里,她将瓦罐里剩下的白面全烙了饼,中间用刀划了道口子,将过年熏的腊肉剁成丁炒香后塞了进去。

当初灌腊肉时用的全是好料,在锅里来回翻炒了几下就泛出金油,香气霸道的很,整个灶房全是它的味儿。

白面饼子不大,拢共就4个,在30世纪吃过无数美食的宋依云按理不该馋这一口,奈何现在的身子是贫穷七十年代的,口水完全不受控制的分泌。

宋依云将饼子掰成两半,要塞给婆婆苗氏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