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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天赐一本正经:“谁笑你了,没人笑你。”

赖宝婺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他竟然还有脸说这种话:“还有谁!就是你啊,你笑得最大声了。”

邵天赐绷不住,嘴角一抽,忍不住又笑,结果哎呀了一声,这一声哎呀是被赖宝婺踢出来的,她再瞪他一眼,掉头就走。

风吹着少女紧致的脸庞,短上衣紧紧地贴在她身上,裹着细细的腰身,小而饱满的胸脯,像一株抽条不久的小青笋,挺拔又紧张,浑身上下绷着一股劲儿。

她觉得自己又丢脸了,所有人都在笑,大家都在看她的笑话,就像很早之前自己写的日记被人看到,他们当面不说,背后却用了许许多多难听的话来形容她,说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她痴心妄想,她很想跟她们说不是这样的,但是愿意听她说话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这次还是一样吗?

踩到狗屎运的赖宝婺莫名其妙拿到了全校第三的好成绩。

体委激动不已:“我就说,我就说你可以的!你看看我这眼光!”拿笔在本子上重重添了一笔。文科班男生本来就少,很多项目没有优势,不得不说赖宝婺给他们班开了一个好头。

皆大欢喜的好事,只有赖宝婺自己觉得好丢脸,她把头埋在严欢的背上,半天都不想跟邵天赐说话,轮到他比赛了,赖宝婺也不去看,她就蹲在看台背阴的角落,两手捧着脸,头顶着邵天赐的运动外套防晒,一脸放空地看向操场。

运动会上的纪律抓得没有那么紧,学生们多不在看台,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闲聊或扎堆写通讯稿。

近十月的天还是晒得人发焦。

有脚步声上来,就一道,赖宝婺懒得抬头,往墙边靠了靠,然而那人也没有从她身边过去,靠在另一侧的水泥墙上,接着赖宝婺就觉得自己头顶一重,被放了一个份量不轻的东西,她纳闷地抬手一摸,也是因为这个动作,她人往后仰,一屁股坐在地上,顶在头上的外套滑脱,她一抬头,就看到高斯倚在过道的另面墙,低头看手机。他看都不看她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