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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高斯留了条领带在她的住处,对应的,从她哪里拿走了一张照片。

什么照片呢?

是她十九岁那年,高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从大学宿舍摆到那八十平米小屋,分手之后又从八十平米小屋带到了如今暂住的职工宿舍。

高斯被声音一点点带到意识清醒的世界,冷漠重新渗入血液,他又被现实全副武装,特别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总要提醒自己该硬下心肠一些:“这是我的东西。”

这确实是他的东西。

当初高斯送她的所有东西,能快递的都被她快递回去,不能快递的也被她折现打进他给她的那张银行卡里,那时候,她的姿态不留余地,就是这辈子都不要见面的架势。

谁能想到将来有一天她会来问他讨要一张照片。

赖宝婺尴尬:“你已经送给我了。”

高斯冷笑:“我送你的东西多了去了,怎么没见你把这张照片还给我。”

他的刻薄是理工科式的,讲求力的相互性,刺痛她的同时也刺痛自己:“你老公知道这张照片的来历吗,他受的了你给他生了个儿子,还留着这张照片怀念你的前任吗?”